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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殿拐角处。
四人确实说上了话,张鹤龄也是谈笑风声,可要说聊上了,倒是不好说,至少,没个聊天的氛围呢。
只听此时,谢迁怒斥道:“张鹤龄,内廷之中猖狂大笑,是肆无忌惮呢,还是羞辱我等?!”
张鹤龄摇摇头,收了笑容,道:“谢阁老,本侯哪敢羞辱,本侯只是略有感触罢了。您说的对,本侯确实犯了不少事,头前在陛下那里,本侯亦是承认了罪责。比如,本侯打了人,因着斗殴,还有人死了,比如本侯买了不少田,哦,低价买的,威吓、逼迫手段亦是用了不少,还有投献、诡寄,总之,我张家兄弟合计赚来的,十万亩有的。
殴人致死,按着大明律能判个绞,最差也是流刑,可本侯那事儿勉强能算个斗殴,大致要降一等,本侯还是世袭侯爵、从一品都督同知,议亲议贵更挨不了这么重,毕竟,只是一两人间的影响。
因而,本侯思及,大明以农为本,田地乃农之本,您所言罪大恶极,该自绝以谢天下的应是田地的影响更重些吧?您几位都是内阁阁臣,站的高度高,统御朝堂上下,本侯应是不曾料错吧?”
“难道这不是罪大恶极?”
谢迁沉声道:“你逼买田地,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,日子苦不堪言,民怨沸腾,沸满盈天,你难道不知?况且,田乃百姓、天下之根本,大明财赋之根本!强占强买,诡寄、投献,尽皆不纳税赋,致使……”
“等等,等等!”
张鹤龄笑着摆摆手打断了谢迁的话,道:“谢阁老,稍等,不是本侯无礼打断,是本侯实不忍谢阁老话说的太尽,不好收场。若是真个羞愧的自绝以谢天下,那我大明皇帝陛下岂不损了一能臣。”
“本官何需羞愧!本官……”
“唉!”
张鹤龄再次打断,轻声一叹:“本来本侯见着三位阁老,还欲与几位阁老亲近亲近,然,此番倒是有些失望。”
“谢阁老,据本侯所知,你出自浙江绍兴府余姚县,本侯曾有幸听说过余姚泗门谢氏之名。令祖直庵公当年便是一代名臣。你更是成化十一年的状元,入朝二十三载,如今已贵为当朝阁臣,一品大员,可谓继承先祖之志,光耀谢氏门楣。
这都是极好的,你谢家出了你这位阁老,你谢氏天下闻名,陛下更是得了一位国之栋梁……”
“张鹤龄,老夫的家,老夫的门楣,何需你等这样之人来说道!”
“谢阁老别急!”
张鹤龄依然从容淡然,只是,他面色一点点从淡然变的平淡,平淡的让人看起来有几分冷。
“敢问,令祖之前,你谢氏有田几何,产几何?至成化十一年,你谢氏有产几何?有田几何?又二十三年过去,如今你谢氏又有产几何?有田几何?本侯再问一声,绍兴府有八县,如今绍兴八县,有多少田产契约上,写着‘谢’字?”
“本官何需向你解释,本官在朝为官,拿的是朝廷俸禄,做的是朝廷大臣,自问对得起家国天下,坦荡以对世人!”
谢迁怒气勃发,狠狠骂道:“尔等国之蠹虫,以民脂民膏为食,于国于民无一益处,反而变本加厉祸害苍生。怎有脸来此问于老夫,真乃可笑。错不知悔,恬不知耻,懵懂不见来日,更是可悲。”
“可笑,可悲?哈哈!”
张鹤龄一字一字的念出,随之大笑着,朗声道:“谢阁老,本侯倒是受教了。本侯已知该如何去做了。不过,本侯在此多言一句,人可欺天,可欺地、可欺民,但切不可欺心!”
谢迁更加恼怒,甚至还有动手的趋势。不是他不能说,满朝上下谁不知谢迁最是能言善辩,引经据典,议古论今,更是他拿手好戏。
可张鹤龄不与他说这些,即便他骂了,张鹤龄依然淡然以对,让他觉着说的,全是无用功。且张鹤龄只说现实,让他实在不好再言。
若是再与张鹤龄用文人之辩,那是鸡对鸭讲,他自己可能更不痛快。因而,动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要知道,大明朝的文官当朝揍人可一点也不含糊。
只是,他似乎错估了形势,还好,刘健和李东阳清醒的很,伸出手,拉住了谢迁。
“呵呵!”
张鹤龄撇撇嘴,笑道:“谢阁老,本侯自我介绍一下,本侯张鹤龄,字长孺,大明寿宁侯。五岁习文,志学之年弃文从武,虽未有所成,但尚使得一二。可千万别认错了,我可不叫马顺。”
“但有机会,老夫必将你张家兄弟弹劾问罪。”谢迁袍袖一挥,放了句狠话之后,怒气冲冲而去。
刘健全程未发一言,似乎是不屑与张鹤龄说话,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张鹤龄一眼后,随之离去。
“寿宁侯,何必如此尖刻?”
李东阳也是准备离去,但当与张鹤龄错身而过时,他顿住脚步,突然道了一句。
张鹤龄有些意外,微笑道:“李阁老,本侯